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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的魔術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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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的魔術師

TIPS:

1.CP游快,第二次寫正太快鬥了

2.大概還是有點不太正常的游馬

3.實話說真動手寫這個梗的時候才發現寫的有多胃疼

4.有私設存在

米紮艾爾從游馬的記事本上撕下了一張紙,用剪下一條紙帶,然後把紙帶首尾扭轉相連,雖然游馬上學時不喜歡聽課,但這種簡單的結構他還是知道的:“是莫比烏斯帶!這個我知道!”“對,這是數學家發現的第一個單側曲面,當然我不是來和你講莫比烏斯帶作為一種拓撲學結構究竟有哪些性質的。”米紮艾爾接著說道。“它其實也可以用來象征時空龍的一些力量特征。時空龍當然可以借給你,讓它跟著你去這一趟。只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九十九游馬,銀河眼時空龍或許會讓你經歷一些奇妙的事情,做好心理準備。”

“好,我知道了,我會牢記於心的。”

二十五歲的冒險家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八月二十三日,游馬和Ⅲ從心城出發,乘坐飛機前往南美洲,在到達瑪瑙斯當地機場之後,他們轉乘交通工具,最後步行到達了那座位於原始雨林之中的古老遺跡,它遺世而獨立,在失落的千百年裏,或許游馬和Ⅲ才是第一批到達這裏的旅行者。“這裏邊確實有些東西……”Astral感應到了某些蠢蠢欲動的存在。“那我們進去吧,游馬,正好我也有想要考察的一些東西。”“好,我們進去吧。”

剛一進入遺跡,游馬聞到了某種氣味,他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往前走了幾百米,他們來到了一個分岔口,二人沒急著選擇走哪條道路,他們註意到這上面有十分精美的壁畫,上面有著古怪而美麗的圖騰。

“這是……銀河眼?”

Ⅲ驚嘆道。

而游馬就像著了魔一樣伸出手去觸摸墻壁上的圖騰。

“游馬……!”

在Ⅲ的驚呼中,游馬發覺自己帶在身上的【No.107 銀河眼時空龍】的卡片散發出了光芒,光芒越來越亮,直至將游馬與Astral徹底籠罩在其中。

他們消失了。

就在這個遺跡裏,就在Ⅲ的眼前。

“所以說你要給個解釋。”情緒激動的Ⅲ撥通了米紮艾爾的通訊,關於游馬從他那裏借No.107這件事,Ⅲ也是知道的。這座遺跡裏似乎隱藏著一種神秘力量。

“沒什麽好解釋的,Ⅲ。”米紮艾爾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冷靜。

“九十九游馬現在沒出事,而這也只不過是銀河眼為他補齊的小小因果罷了。”

“你不是還要進行考古探查嗎,繼續你應該做的事情吧,時間到了他就回來了。”

所以,九十九游馬現在正身處何方?

年輕人睜開眼皮,呸呸兩聲吐掉了嘴裏的樹葉,幾根樹杈戳得他腹部疼,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現在游馬正坐在一棵樹上,身上帶著的皇之鍵安靜極了。不大一會兒,Astral出現,顯然星光界的使者也沒搞明白現在是什麽情況。

“你們是誰?為什麽會在我家的樹上?”一個小男孩的聲音突兀響起。

游馬和Astral一楞。

小家夥懷裏抱著一只俄羅斯藍貓,坐在一根粗壯的樹枝上,他看上去似乎有些害怕。

但真正讓兩個人楞住的是小男孩的面容。

游馬想起了出發前米紮艾爾對時空龍所持有的力量性質的告誡,莫比烏斯帶……確實可以用莫比烏斯帶來形容眼前發生的事情。從起點到達終點,終點既是起點,也是一切的開始,從這裏,從現在,銀河眼的力量正在補齊某些因果。

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小男孩是二十三年前的天城快鬥。

換言之,眼前的小家夥不過七歲。

游馬哈哈大笑,直至笑到肚子疼才停下來。

年幼的快鬥有些疑惑地看著眼前的陌生男子,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發了瘋似的大笑。

“因為這棵樹挺不錯的,我覺得在上面睡覺或許很舒服。”游馬信口胡謅。但快鬥顯然不信這個答案,天城宅是有門禁的,陌生人根本進不來這裏。“那你呢,小家夥,你為什麽不下去?”游馬反問。說到這裏,快鬥可疑地沈默了一下,游馬伸手過去摸了摸快鬥懷裏的貓,顯然貓兒倒是很歡迎游馬,沒過多久,它就沖著游馬開始溫柔地“喵喵”叫了。

“下不去了?”

游馬忽然明白剛才從小孩子臉上看到的害怕情緒是從哪裏來的了。

快鬥沒回答,只是梗著脖子。

游馬感慨快鬥這性格真是從小到大一脈相承,倔得很。他拍掉身上的臟東西,從樹枝上站了起來,應該說九十九游馬這人把不少天賦點全都點在了體能上,他竟然能在樹上保持住穩定的平衡。男人輕而易舉地把小孩和他的貓抱在了懷裏,他深吸一口氣。

“一飛沖天啊我!”

“咻——!”

年輕人動作敏捷地從樹上跳了下來,順帶還把爬上樹下不來的小孩和貓也給帶了下來。

“害怕嗎?”

天城快鬥:“……”

“好蠢的口號。”他說道。

游馬把小家夥放了下來。

“名字?”那雙灰藍色的眼睛盯著游馬。

游馬撓撓頭,接著信口胡謅:“那就叫我時間魔術師吧!”

然後他就看見快鬥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他:“算了,你不想說就不說吧,魔術師先生。後門在那邊,我建議你從那邊出去。”

“噢,那謝謝了,之後有時間再見。”

游馬轉身離開。但快鬥在原地卻發現了一張有些奇怪的卡片。

看卡片上的圖案應該是那張很常見的【時間魔術師】,不過卡片上的奇特文字他卻是一個都不認識。快鬥本來想喊住游馬,告訴他你東西掉了,但就在撿東西這麽一會時間,游馬的身影消失得無影無蹤。這令小孩子起了疑心,那家夥的速度有這麽快嗎。

****

“喲,看我發現了什麽,一個逃課的小家夥!”

剛從繁重課業裏逃出來的快鬥被從草叢裏突然冒出來的男人嚇了一跳。自那日之後已經過了一周的時間,這是魔術師先生第二次出現在他的面前。他到底是怎麽逃開天城家四處安裝的監控的。那天快鬥去監控室看了一眼,卻並沒有在任何出口看見魔術師先生的身影。

【游馬,下次別再拿星光界的力量幹這種事情了……】

【別這樣嘛,Astral,我們就老老實實扮演神出鬼沒的魔術師先生吧。】

看到游馬,快鬥本來想把那天他掉的卡片還回去,可臨到了,快鬥卻把這個想法打消了。雖然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

“好累。”小家夥一臉疲憊。

快鬥在樹蔭下席地而坐,游馬也從草叢裏走出來,坐到快鬥的身旁。年輕人抱著膝蓋,坐姿看上去倒是乖巧極了。“借我靠一會。”快鬥說。

“嗯。”

在快鬥看不見的視野裏,年輕人那雙瑪瑙紅色的眼睛變作了閃耀的金色。

糟透了,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

原來那個人在很久之前也不過是個感到累時會逃課的小孩。

現在就好想擁抱他,親吻他。

游馬忽然想起了他和快鬥初次見面時他那有些奇怪的反應,那時十三歲的少年還不明白這種反應意味著什麽。後來他在快鬥的卡組裏看見了一張有些泛舊了的卡片,他好奇為什麽快鬥會把這種格格不入的卡片塞進自己的卡組裏,不過那時快鬥倒是緊張兮兮的,從他手裏搶過來,像是對待寶貝一樣。現在想來,游馬為自己那時嫉妒的心理而感到好笑。

他當然不是沒和軌道7討論過快鬥的初戀到底是誰。

【游馬,收收你腦子裏的想法,要我提醒一下你們人類的法律嗎。】

【哇,Astral你就不要這麽嚴厲啦。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小孩子快鬥耶。】

【……可能還是我把你教壞了。】

Astral痛心疾首。

【你好像老媽哦,Astral。】

“要決鬥嗎?”

快鬥思索了幾秒,還是答應了。

至於最後結果——

【游馬,欺負小孩子時期的快鬥真的讓你很有成就感嗎?】

【這也是一種樂趣啊,畢竟之前那個人隨時隨地看上去都是游刃有餘的。】

【不過我那時也確實在仰慕那份強大。】

不過天城快鬥顯然不是一般小孩,倒不會哭鬧,只是走到游馬面前,很平靜地看著他:“以後我會打敗你的,把你打得一敗塗地。”

嗚哇,可怕誒。

游馬想到。

真不愧是快鬥。

那天兩個人玩了很久,直到快鬥的家庭教師把他找了回去。

第三次見面時游馬背著行李在快鬥的臥室裏和他大眼瞪小眼:“借我住一晚上唄,住山洞實在挨不住了。”快鬥決定放棄思考這家夥究竟是怎麽避開監控來到他臥室裏的。他拍了拍身旁的床鋪位置:“那你就過來睡吧。”從頭到尾,小家夥對游馬表現出了一種難以形容的信任感,他似乎在隱性意識裏認為游馬不會對自己做什麽。

“哢——”

燈關了。

年輕人放下行李,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萬籟俱寂。

沒過幾秒,年輕的冒險家又睜開了眼睛,金色的瞳孔註視著在被窩裏沈沈睡去的快鬥,他得到了一種貪婪的滿足感,銀河眼為他補齊了因果,由此,二十五歲的九十九游馬便已經在快鬥幼年時期侵入了他的人生。有時候游馬能感覺到自己的某些思維方式在發生著變化,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他是Astral的半身,他們合二為一,融合次數過多,游馬能感到自己的身體裏也流淌著星光界的血。

起點既是終點,終點也是起點,最終萬物歸一。

就像米紮艾爾那時用來示範的那條莫比烏斯帶。

****

第四次見面,也是最後一次見面。

游馬該離開這條時間線了。

“所以你終於要走了,魔術師先生?”

快鬥像是察覺到了什麽。

“對啊,我可是魔術師。”游馬第三次信口胡謅。

“你能告訴我……我未來是怎樣的人嗎?或者說未來發生的一些事情。”

游馬只是笑了笑:“你會成為很棒的決鬥者,一個很優秀的人,以及你會遇見一個愛著你的人。”

“你會擁有一對很美的‘翅膀’,那對‘翅膀’會帶著你飛向更高的天空。”

“但是記住,別再一意孤行了。”

——我無法容忍你的死亡。

——我無法接納你的死亡。

若是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將不惜一切代價留住(囚禁)你。

“再見咯,我時間魔術師會在未來以另一種方式與你相遇的!”年輕人以一種快活的語氣向小家夥告了別。

至於該怎麽和之後的你相處,那就不是二十五歲的我該考慮的事情了,就交給十三歲到二十四歲的我吧。

****

天城快鬥被瞬間驚醒,他看了一眼電腦,是Ⅴ的消息,他向快鬥要最近一次實驗的代碼程序。仍未從過往的夢境裏緩過神來的快鬥木著臉把程序打包了一份發給Ⅴ。

真是怪事,怎麽突然夢到了以前的事情。

在某一個瞬間,他埋在塵土堆裏的往事被拽了出來,魔術師先生在離別時那雙註視著他的金色眼睛仍然歷歷在目。

快鬥忽然打了個寒顫。

真是見鬼了。

“快鬥——!!”

“啊……是游馬啊……”

“快鬥你現在臉色好難看啊,還是早點睡覺吧,工作可以明天再做的。”

“明天是……周六?”

“對哦,我不用上學校。”

十三歲的少年拽住快鬥,把他往臥室拽。快鬥借著昏暗的燈光看向游馬的臉龐,依舊是那個游馬,少年氣的臉龐掛著某種未褪天真的笑。但卻讓快鬥感受到了一種安心感。

兩人一起躺進被窩裏——對,一切就像那個晚上發生的事情。

游馬把快鬥擁進了懷裏。

兩人相擁而眠。

一切無事發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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